【现欧】现在我可以抱你一下了吗
心疼老高的产物，就很想治愈一下。
是一个现充的心路历程。
ooc，意识流，感情线奇乱无比，甚至还有点烂尾。
1
现充坐在自己桌子前头有一会儿了。
他很少有这样的时候。学业和交际占去了他前半生里太多时间，发呆反倒成了一种奢侈。
他人生里来之不易的这第一份喜欢，其实也是一种奢侈，节日限定的那种，过了大学四年，就会像泡沫一样，一转眼就干干净净，连一点希冀都不剩下。
——归根到底，他也不过就是个兄弟。说破天去，也就是那一个最铁的。就算欧阳是全世界最适合自己的人，得不到就是得不到。
再多就是奢望了。
现充站起来，去打水。
擦桌子，也洗把脸醒醒脑子。
2
欧神回来得意外的早。
“伟哥给我发微信了，我就直接倒地铁回来了。”
他是父母严格教导之下成就的优秀杰作，是女孩子心里的校草高富帅，是舍友万般嫌弃的龟毛洁癖。
那么光鲜的表象下面，只有欧阳一个人会在借了他的东西之后，用酒精棉擦了再还回来，只有欧阳会在吃饭的时候，迁就不吃辣的他点鸳鸯锅。
然后慢慢的，他好像就只有欧阳了。
是那种在黑暗之中，猛得照进一束光的感觉。就算知道会刺伤眼睛，都忍不住去仰望。
“……我现在可以过去你那边了吗？”
现充回神，看到欧阳脸上克制不住的担忧。
“……可以了。”
欧神就走过来，短短的距离硬是把步子拉得老慢，一边走还一边观察他看起来有没有不舒服。
“其实有件事我犹豫了很久，在想要不要放弃算了。”
“如果你十张里能抽到ssr，我就继续。”
干脆就赌一把，用的还是超大概率事件来赌。
十连全r。
3
“……没事，是我运气不好。”
人点儿背起来，连欧神帮抽卡都会翻车的。
可能也是天意吧。
结果分享送的第十一张蓝符偏偏出了货，“喏，ssr。”
现充把视线从手机屏幕移向欧神本人。欧神玩游戏的时候是很认真的，眼睛盯着屏幕就一腔心思投在里面，估计地震了都没反应。
睫毛有点长，看起来是和头发一样的柔软质地。皮肤很白——欧洲血统的证明。
明明不喜欢和别人交流，偏偏又长了副讨喜模样，还恰恰好就是几十亿人里头现充最喜欢的样子。
——他赶紧回神，生怕再多贪恋那几眼就给欧神发现了。
在发现自己心思以前，现充也不相信，原来喜欢起来，是真的是连偷看一眼都小心翼翼的。
4
抽卡的结果就是，这件事依然会坚持，但也依然不会说出口。
伟哥没事人一样儿的回来了，倒是会长有点不满，没说话就上床了。
第二天，欧阳如约陪着现充去挂了号。
医生是上次的医生，欧阳就坐在诊室外头的长椅上肝游戏。
这次疏导比上次时间长了许多，以至于两人完全赶不上回校吃饭。
现充看上去好了很多，“午饭干脆就在外面解决吧，刚好上次的火锅还没吃。”说来也巧，火锅店刚好就在医院对面有家分店，走出医院大门就看得见那巨大的招牌。
医生是靠谱医生，走出去的一路上两个人的距离靠的越来越近，一直到并肩为止。欧阳低头看着手机没注意脚下，一时一个趔趄差点儿摔了。
现充就拿了瓶自个儿分装的消毒水给欧神闲着的那只手上喷了一发——
“不然你牵着我玩吧。”
欧神愣了会儿，心说这医生真管用诶嘿，就顺势挽了现充的胳膊，一副哥俩好的样子。
现充一时冲动，没料到欧神真的挽住了他的手。
他一路上没敢和欧神说一句话，生怕自己内心的所有情感泄洪。
5
不是周末，火锅店人也不多，正好省了排队的麻烦。
欧神和现充一人抱着一本菜单点东西。年轻人正是能吃的时候，欧神又有点儿选择恐惧症，结果两个人足足磨叽了半天才点好。
火锅还没开，汤面上只冒了点儿白烟。欧阳就跟现充有一搭没一搭的扯淡。“话说啊，小白居然会买同人本，真的看不出来。”
现充不大喜欢这个话题，过了一会儿才回话，“她看起来是那种喜欢看韩剧的女孩子吧。”
“太恐怖了真的，居然打算拉着我去买18x……”欧神一脸感慨。
火锅开了，泡沫一个一个浮上来再破掉，然后变成温暖的白汽。
“欧阳，你觉得……这种东西，很恶心吗？”
6
欧阳有点发愣:“没有啊……我就觉得那种森系小清新女孩子居然喜欢这种黄暴的东西有点震撼……”隔了一片水汽，他看不清现充脸上的表情。
“……不是这个，我想问的是，两个男的谈恋爱，你会觉得恶心吗？”
欧神没来得及回答，他们点的菜就上了。现充也没再说什么，只是催他动筷。
水汽更甚，扑面而来的时候就像淋了一场温暖的雨。欧神把火关小了点儿，往锅里倒进去半碟涮牛肉。“谈恋爱这种事情嘛，跟性别没什么关系的啦！”欧神说着，“我介意过我老婆是纸片人吗？没有。”
现充没说话，嘴角却慢慢勾了起来。
其实这样就已经很好了。
至少，就算这份感情被察觉了，大概也可以继续做哥们。
7
欧神属于那种喜欢吃辣，但是一吃就脸红的人。他把牛肉从红艳艳的火锅汤里头夹出来，又浸到红艳艳的酱料里头去，视觉效果非常触目惊心。
现充低头，就着自己的芝麻酱咽羊肉。
欧神大概有点呛着，从脸到耳朵都浮起一层红色来——不怎么突兀，倒是被白净的面皮衬的有点带粉来。
“喝口可乐缓缓吧，干嘛这么折腾自己。”
欧神接了可乐吨吨吨，“没折腾，辣酱是世界的宝藏！”
现充收回手，看了欧神一眼。确定他没事了以后，夹了鱼丸吃起来。
欧阳吃得多，瘫在那儿撒娇似的哼哼，“现充，老高，高老师，我不想吃了。”
“那不吃了。”
“好吧。”欧阳一个鲤鱼打挺就特精神的坐起来起来了，“爱你么么。”
两人结帐走人，打车回了宿舍。
8
回到宿舍的一整个下午都很让人愉快。会长去开会了，伟哥有课，是难得的独处时间。
欧神盘着腿坐在床上肝游戏，一边和现充聊着天。“新出的这个ssr有点好看。”
“嗯，记得帮我也抽一个。”
一阵沉默。
“老高，我跟你说个事儿。”
“嗯。”
“我昨天就想问了，如果猜错了……你就当我没说。”
现充似乎是预料到了什么，感到一阵不安。——这句话听来有些耳熟，回想起来的话，昨天伟哥也是这么说的。
“小白昨天和我出去的时候一直在暗示，再加上你中午吃饭的时候问的那一句……我又不是傻子。”欧神把手机放到一边，下了床，“总之……总之就是……”
“如果我把自己弄得干干净净，认真做卫生，消毒水……喷就喷吧……这样的话……”
“现在我可以抱你一下了吗？”
9
现充没有回答。
他走过了自己用消毒水和清水洗过的那一道屏障，走到了欧神面前——意料之外的，并不是太难容忍。
“……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？”
“如果你把这句话当做告白的话……是的。”
现充给了欧神一个拥抱。
什么同性恋是病，什么肮脏，恶心，艾滋病，什么家长反对……全去他妈的吧。
只要他的怀里，有这个人就够了。
10
“所以，你以后也多体谅别人一点，又不是所有地方全都能绝对干干净净一点灰尘没有的。”
欧神又爬回床上，接着肝游戏。
“嗯。”现充特别认真地回答。
“晚上我带你吃鸡，给你感受一下老公的安全感。”
“没大没小，要叫我老公。”现充嗓音里带着笑意。
是我运气太好。
感谢群里的兄弟，不然真不知道不吃辣的人火锅蘸啥……